天意文学网 > 太子妃画风不对[大唐] > 59.059 章

59.059 章


  苏妧如今已经是太子妃,苏亶和孙氏年过三十之后, 又得了一个男孩, 自然门庭若市, 许多人前来送礼祝贺。

  在东宫的苏妧得知母亲为她生了个小弟弟,心情一直就很好。好像看什么东西都十分顺眼,她惦记着母亲, 长孙皇后说了等小弟弟满月的时候,让她和李承乾光明正大地出宫去苏府看望。

  苏妧手中拿着徐九来给她的册子,琢磨着到时候回去给父亲和母亲带什么。

  李世民和长孙皇帝得知孙氏生了个儿子之后, 也赏赐了许多东西给苏亶表示祝贺。

  李世民近日心情苦闷,宫中又是愁云惨淡的, 就没什么事情值得高兴。如今听到亲家府中添了个男孩, 就好似是他添了个男孩似的,一个劲儿地给苏亶赏赐。

  一边赏还一边跟苏亶说:“近来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顺心的, 青雀去了慈恩寺, 齐王妃又没了, 我这心里真是——”说着,他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说道:“我跟爱卿说这些扫兴的事儿做什么?当初选了瑶奴进宫当太子妃, 你和夫人膝下无子女承欢, 我心中还担忧。如今可好了,添了个男孩,长大后便能顶门立户,孝顺父母了。”

  李世民在国事上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 私下与大臣在一起,却也常拉家常。

  这些对话在苏亶看来都是见怪不怪了,他乐呵呵地跟李世民道谢:“多谢圣人,等孩子满月酒,我来给圣人和皇后殿下送喜糖。”

  李世民哈哈笑,“好,那我和皇后殿下,便等着你的喜糖!”

  送走了苏亶,李世民又想起杨氏,以及杨氏腹中来不及出生便已死去的女儿,心头又是一阵怅然。

  而此时,宫人来说皇后殿下觉得身体不适,东方樾正在为其把脉。

  李世民闻言,又将方才想起的杨氏抛到一边,连忙回了立政殿去看长孙皇后。

  李世民回去的时候,苏妧和李承乾都在,东方樾已经将药箱收好。

  东方樾见到李世民,行了个礼,“是因为最近天气闷热,皇后殿下思虑又多,因此有些头疼与食欲不振。老臣已经为皇后殿下用药,服过药后,便无大碍。”

  李世民:“太医辛苦,来人,将太医送回尚药局。”

  送走了东方樾,李世民看向正坐在榻上的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朝他微笑,“其实没什么大碍,就瑶奴和高明来看我,听说了之后非要劳师动众请太医来。”

  一旁的李承乾听说了,便说:“怎么能说是没有大碍呢?阿娘的身子今时不同往日,要更加注意才是。”

  苏妧在旁边也笑着点头。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这对年轻男女,实在是称得上佳儿佳妇。但自从上次苏妧在立政殿中露了一手,她可以用香料催眠,并且能令人在在半睡半醒间毫不设防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之后,李世民对她就有几分顾忌。

  说不上反感,但总是有几分顾忌。

  但苏亶此人的作风李世民是清楚的,苏妧进宫之后品行也十分为人称道,堂堂一国之君,也不会如同终日无事的后宫女子一般,对着别人百般挑刺。

  心中有顾忌并不代表他会如何?更何况这年轻的女子,在对待长孙皇后和皇太子的事情上,也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一心维护。

  去骊山的时候,帝王身上带着的驱蚊虫的香囊,都还是苏妧调配的。

  拿人手短。

  李世民即便是想说几句让太子妃对皇太子多体恤,东宫是不是要进几个妃嫔这样的话,都忍住了。

  于是,圣人挥了挥手,跟李承乾和苏妧说:“我陪皇后说几句话,你们若是无事,可以回去了。”

  李承乾和苏妧离开后,长孙皇后原本端坐的身体微微一松,靠在了榻上。

  李世民握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长孙皇后:“胸口有些闷,但没事。”

  已经痛失了一个杨氏的李世民发现自己如今听不得身边的人有事,尤其是长孙皇后。而且事到如今,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

  “是后宫事情太多,拖累你了。”

  杨氏自尽,帝王因为悲伤过度,一度将自己关在了相思殿。因为杨氏身份还比较敏感,后事要如何处理,她和齐王的女儿文安县主该要如何安顿,这些事情都要来过问。

  长孙皇后即使有身孕在身,也不得不为之操劳。

  长孙皇后却是笑得温柔,“那是我该做的。”

  身为后宫之主,后宫之中身份敏感的妃嫔又并不只是一个,长孙皇后似乎早已习惯了宫人们事无巨细都跑来请示。

  可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有些憔悴的脸色,那个多情的心此刻终于隐隐有些内疚。

  长孙皇后:“我看二哥最近不得开怀,后宫如今也不如从前热闹,过些时日二哥便选几个妃嫔入宫吧?”

  李世民一愣,然后拒绝了。

  “我的皇后尚且为我孕育骨肉,我却动了要选妃嫔充盈后宫,这像什么话?”

  一句话,将长孙皇后的建议驳了回去。

  然后李世民将人搂在了怀里,高高在上的圣人此刻难得有个伏低做小的姿态,“皇后,你我如今都不再年轻,我希望你能保重自己。若是没有了你,我与孤家寡人有何区别?”

  长孙皇后一愣,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却没说话,因为自从杨氏去世后,他经常会做一些梦。有时候梦到长孙皇后去世了,后宫乱糟糟的,几个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哇哇大哭,哭得他脑袋都疼了也哄不好。

  他有时候梦到长孙皇后缠绵病榻,慈恩寺的青雀回宫了,可是那混小子不去孝顺母亲,却暗地里给他兄长下套,长孙皇后被他气得吐血,病情加重。长孙皇后去世后,圣人看到自己独自一人在立政殿中生活,好不凄惨。

  春夏秋冬,来往在他身边的妃嫔那么多,个个貌美如花,可谁都不能知道他心中的烦闷。

  如今恰好听到长孙皇后身体不适,李世民心中一沉,连忙赶到了立政殿。

  而此时此刻,他跟长孙皇后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长孙皇后看着他,笑得温柔,说道:“我与二哥是夫妻,心中自然也想陪着你一起头发变白。”

  圣人此刻的真心,皇后殿下自然也是懂的。

  不过也只是懂而已,许多人在说一些话的时候,都是真心的。

  但是否能一直保持真心不变,却是一个难题。

  这个道理,长孙皇后比谁都清楚。

  苏妧和李承乾回了东宫,因为听说长孙皇后身体不适,太子殿下推了几个东宫属臣的见面,跟苏妧一起去了立政殿。

  如今从东宫回来,也没想着见那几个大臣。

  自从原匪那家伙去了洛阳之后,李承乾也忙了起来。忙功课忙听政忙着应付父亲在国家大事上对他时不时的考验,闲暇之余还要关心一下原匪的事情,还有工部。

  前朝的时候修河修路,许多事情已经开始做,但只是没有做到位。

  房玄龄是当世名相,一身才华出众,在个人私德上也令人尊重。房玄龄府中并无侍妾,就只有一个原配妻子,这一点就让李承乾十分佩服。

  若是父亲的后宫只有母亲一人,那么母亲何至于那样操劳伤神?

  一个人私德令太子殿下佩服,又有一身才华,而恰巧那个人又还是太子的老师,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于是,最近几个月房玄龄被太子殿下缠得是哭笑不得。

  即使哭笑不得,但心中还是十分安慰。青年太子天生贵胄,可并无时下一些贵族纨绔子弟的一些恶习,有时候也会嘴不把门,什么异想天开的事情都会说一说,但幸好他十分懂分寸,那些话不过是在老师面前说一说,在群臣面前还是十分得体的。

  在群臣面前,太子殿下向来都是那个清俊又儒雅的形象,即使他有时候口出狂言,可他周身气质无法令人觉得他狂傲,只觉得他胸有沟壑,就是条件尚不成熟。

  也是托了有着一身好皮囊的福。

  而此时,有着一身好皮囊的太子殿下自作主张要放自己假,他跟苏妧窝在立政殿里说体己话。

  “齐王妃去世后,阿娘将文安县主留在了宫中。宫中有白事,齐王妃又身份敏感,阿娘不免操心得多一些。如今身体又不适,也是为了父亲才会如此。”

  苏妧被他抱在腿上横坐着,反正四下无人,她也随他。

  这样和他腻在一起,她心中觉得很甜蜜。

  李承乾:“杨氏小产之事因风铃而起,后来虽然牵扯出了青雀,表明事情与阿娘无关。可风铃总是阿娘留在身边的,我还担心杨氏去世,父亲会因此对母亲不满。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苏妧听着太子殿下的话,只是笑。

  李世民怨不怨,她是不知道的。

  即使在梦里,像李世民那样的人也是不好摆布的。

  所以苏妧入李世民的梦,都不曾试过在他的梦境之中套话。但是改梦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有的。

  因为苏妧自始至终都记得长孙皇后的身体是在生完最后一个孩子之后变差的,杨氏小产后,苏妧就明白为何长孙皇后会红颜薄命。

  有个像李世民这样的丈夫,她还得帮他收拾烂摊子,当个贤后。

  就是不被气死,也会累死。

  苏妧为了长孙皇后怀孕期间的心情舒畅以及以后是身体着想,隔三差五就去改李世民的梦。

  杨氏刚去世,李世民失去一个他所宠爱的女人,正患得患失的时候。若是再让他梦到自己失去了长孙皇后之后的场景,或许会对他有所触动。

  当了帝王的人,心思都是深不可测的。

  苏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没还指望真的有多大见效。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真是意外之喜。

  苏妧心里欢喜,便是眉眼弯弯的。

  李承乾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又忍不住逗她,“这么欢喜?”

  苏妧:“圣人听到太医正在为皇后殿下把脉,便赶回来了,这说明他重视皇后殿下。你的父母感情和睦,我自然为你欢喜。”

  李承乾闻言,在她耳旁轻声笑着。

  笑着笑着,目光就落在了她那圆润的耳垂上。

  他往前凑,将那耳垂含在嘴里。

  苏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母亲和父亲成亲后不久,便在承乾殿中生下了他。他从小便是体弱多病,母亲的身子骨也不是特别好。

  李承乾曾经问过东方樾,东方樾那个老头,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可是只要太子殿下问了,他都会说。

  太子殿下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刁钻的问题,他只是跟东方樾说,我若是与太子妃成亲后,便让她为我生儿育女,对她身体是否会有影响?

  其实李承乾那样问,是因为他有一次在梦中,无端端梦到有人告诉他女子若是不满二十岁就生育了,不是好事。对孩子大人都不是好事。

  东方樾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

  可太子殿下确实一副十分坦然的模样,说:“我就一个太子妃,自然希望能和她长长久久白头到老,若是她年纪轻轻为我生儿育女亏了底子,日后留我一个,我岂不是要哭死?”

  为了避免太子殿下日后会哭死的命运,东方樾十分含蓄地告诉他:“并没有说女子过早生育不好,但太子殿下大概也有感觉,你此时还在长身体,那么对太子妃来说,也是一样的。就好比是一粒种子落在地上,若是土地肥沃,种子自然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可若是土地此刻养分尚且不足,种子落下,是可以生长,但土地的养分被吸走自然不如从前,而种子养分不足自然也不会太好。”

  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再明显一点的话李世民估计会宰了东方樾。

  因为东方樾的一番话,跟大唐时下鼓励早婚早育的基本国策是相违背的。

  李承乾听了太医一席话,愣了半晌。然后问太医,是否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太子妃过早生育。

  太医默默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然后说:“不建议用药,但是依照前人的经验……”

  巴拉巴拉。

  东方樾给李承乾传授了一个方法,跟女子的小日子有关系。大概就是避开哪些日子,可以避免怀孕。就是太子殿下得有些定力,在容易受孕的几天不能同房。

  李承乾一个月有半个月禁欲,憋坏了。

  前几天是苏妧的小日子,她在小日子的时候,精神会比较不济,而且爱困。

  如今看着精神好多了,还坐在他腿上这么笑容可掬的动人模样。

  李承乾想着,没忍住将含在嘴里的耳垂咬了一口。

  苏妧推他,皱着眉头说疼。

  他轻笑着松口,苏妧抬眼瞪他。

  李承乾望着她的模样,心底忍不住喟叹。

  怎么会有人令他如此心动?

  又凑上前,亲她的眼皮。

  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你的小日子,结束了?”

  苏妧一听,顿时俏脸飞红。

  其实她一直很纠结生孩子的事情,后世社会就将优生优育,古人比不得后世之人,在许多的古人心中,女子对于他们而言,一个很重要的功能是替他们传宗接代。

  苏妧成为太子妃,独享李承乾的宠爱。

  她心中也时常纠结,要是她暂时没有孩子,东宫之主的位置是否还能坐得稳?

  可她现在不过才双八年华,这个时候的女子,还在长身体,并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苏妧心里纠结,可她也不能说。

  可她没想到李承乾回去问东方樾这个事情,当东方樾捋着胡须跟她说起这事情的时候,苏妧羞窘得满脸通红,可心中十分动容。

  不管李承乾是因为少年之爱如同飞蛾扑火,是一时冲动迷恋还是因为其他,那一举动足以令苏妧对他敞开心扉。

  后世称颂李世民对长孙皇后如何深情,可苏妧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处处留情帝王,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而史书上所留篇幅不多的李承乾,却不断令她感到惊喜。

  李承乾骨子中的离经叛道,使他做起别人认为是匪夷所思之事十分得心应手,并且理直气壮。

  苏妧心中一边感动着,双手主动环住李承乾的脖子,“嗯,结束了。”

  然后猝不及防地,她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李承乾抱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放在了大床之上。

  外面天色尚明,还没入黑。

  苏妧搂着他的脖子,一边主动亲他的唇一边提醒他,“外面天色还早。”

  李承乾一手将她衣服的衣带扯开,低头轻咬了一下她那富有弹性的唇,然后一只手拉着她的往下,沙哑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你想憋死我吗?”

  苏妧:“……”

  想到李承乾为她做的,她就越发的温顺,他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可李承乾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分明憋得快忍不住,却十分体贴她,一会儿问她这样好吗,一会儿问她那样行不行,弄得苏妧十分难受。

  到最后,他甚至逼出了她的眼泪。

  苏妧推着他的肩膀,直晃着脑袋,跟他说不要了。

  可他却低笑着俯身,亲她的唇,“不能不要。”

  于是,苏妧感受了一把何为灭顶的快感。

  事后,想起方才她的步步紧逼,她拉起身上的薄被,翻了个身背对着李承乾不吭声。

  李承乾看着她的模样,又想起方才苏妧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

  满脸通红的,几缕汗湿的长发黏在她那雪白优美的颈|项上,泪眼汪汪的,眉头微蹙,看着既痛苦又愉悦。

  那是李承乾第一次看到苏妧在床笫间有那样的神情。

  既脆弱,又妩媚。

  令他想将人嵌入他的骨肉之中,从此不再分离。

  李承乾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背对着他的太子妃,喊她:“瑶奴。”

  苏妧不应。

  再喊,“瑶奴?”

  还是不应。

  李承乾干脆手段强硬地将人翻了过来,“生气了?难道你不喜欢?”

  苏妧一听,索性恼羞成怒,“你怎么能那样,我都说——”

  话一顿,她想起当时自己哭着推他时的场景,却说不下去了,脸色更红。

  李承乾一把将她抱住,“可是你也是快乐的,不是吗?”

  苏妧:“……”

  李承乾:“你我是夫妻,这是夫妻之乐,有何不可?你还是太过拘谨了,日后我一定多照顾你——”

  话语没能往下说,因为苏妧捂住了他的嘴巴。

  苏妧本来恼羞成怒,可太子殿下厚着脸皮像无赖似的模样,又弄得她好气又好笑,她捂着李承乾的嘴巴,娇嗔道:“不许说。”

  李承乾拉下她的手,笑了起来,笑容开怀,跟个大男孩似的。

  他拉了薄被将苏妧裹好,将人抱到了靠窗的榻前。他躺在榻上,苏妧趴在他的身上。

  太子殿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太子妃的一头柔顺秀发,跟她说如今朝中局势。

  “我倒是没什么想法,有父亲坐阵,政事都井井有条。吐谷浑侵犯凉州,朝廷已经派兵去前线,最近六部也围着边境战事转。边境是多事之秋,大唐境内百姓能安居乐意才是第一。商道之事不必急于一时,得先看原匪在洛阳的商会如今是否顺利。而我近日也在想,商贾之家不似名门世家扎根颇深,若是国家有难,那商贾之家真能顶用么?”

  苏妧抬目,笑着说道:“能不能顶用这种事情,并非是想出来的。若是国家有难,国将不国,何来小家?若是真正国难当头,别说稍有家底的商贾之家,即便是平民百姓,亦会奋起保家卫国。”

  李承乾挑眉,双目与苏妧对视着。

  苏妧:“任何人和事,重要的便是凝聚力。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可若是劲儿都能往一处使,也是能成大事的。”

  李承乾:“劲儿能往一处使,得让他们看到好处,并且那好处并非是遥不可及的。”

  商会顶不顶用,关键看原匪怎么做,以及若是他们想借势而起,那么朝廷又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空口画饼那是不管用的。

  苏妧笑着亲了亲他的下巴,建议道:“洛阳地方四通八达,若是通往洛阳的海运陆运上能给一些方便,少些山匪海盗作乱抢劫,或许他们便能感受到朝廷的诚意。”

  李承乾一愣,然后低头重重地亲了苏妧一口。

  “我总是想着日后的好处,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原匪那个饭桶,也不知道要提醒我!”

  苏妧不由得失笑。

  同年八月,洛阳洛水泛滥,冲毁房屋无数。圣人李世民打算巡视洛阳,安抚灾民。但皇太子自动请缨,说如今边境不宁,境内又天灾不断,父亲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万千子民的心,此去洛阳过于危险,不如由儿子代劳。

  洛阳此时灾情凶险,圣人不能去,难道皇太子就能去了吗?

  当然是不能的。

  李世民轻斥皇太子胡闹。

  可皇太子说了,圣人不出长安,是为了国家安定。如今圣人坐镇长安,我去一趟洛阳为他们带去来自圣人的关爱,又有何不可呢?父亲与母亲常叫我要知道民生多艰,若我都不曾去看一看,一句体谅民生多艰不过纸上谈兵罢了。

  而此时,太子少师房玄龄和特进魏征都出来说话,不外乎是宽慰太子如此关爱子民,是大唐之福这样的话。

  李世民听了,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准了。

  太子殿下要前往洛阳,还带上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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